(题图照片为网上下载,与本文内容无关)
1987年夏天,我利用在英国读书的假期到荷兰探访一个在广州认识的荷兰朋友。
一个星期天早上,他和太太以及儿子,陪我去看了阿姆斯特丹的围海造地工程。
他的儿子二十来岁。和我一样,他对出海参观也感到非常的兴奋。
我们是乘坐游船出海的,我们排在队伍的最后上了船。
船开出去,我们看了防波堤和工程展览馆,让我大开眼界,朋友的儿子也一样。
同船的多是世界各地的游客,在一个多小时的参观过程中,大家对荷兰人民的智慧和努力赞叹不已。
不知不觉中,游览结束了。
游船回到码头,船上的游客们下船后要通过一条几十米长的并不宽敞的栈桥才能到达岸上。
船上的人有条不紊地上岸。
码头上,下一批游客正在排队准备登船。
这时,长长的栈桥上空无一人,而准备登船的游客却没有人移动半步,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望着从游船通向栈桥的地方。
只见一对满头白发的夫妇,正在小心翼翼地把一辆轮椅扛上栈桥,缓缓地在栈桥上推行。
轮椅上,坐着他们那身患严重小儿麻痺后遗症的儿子。轮椅后面,跟着一个中国人。
这就是我的荷兰朋友一家和我。
我感到了,众多游客的目光中,或许有关切、鼓励和赞叹,但肯定没有任何的抱怨,没有任何的歧视,更没有任何的嘲笑。
或许,这是在他们的国家里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
二十多年了,那一幕在我脑海中仍然那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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