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至1977年,我曾经在广东省雷州半岛的徐闻县国营五一农场第一中学教书。
这所学校所在地距离厂部大约有4公里,距离下桥镇比较近。
上世纪五十年代初,林二师在雷州半岛开荒种植橡胶,当时的苏联专家帮助在这里建立了一个拖拉机站,总共有四栋楼,中间的一栋是苏联专家宿舍,北面有一栋两层的楼房,南面还有两栋也是两层的楼房。在最北面还有一个机修车间。
后来改建为中学时,把一些房间打通做了教室,老师和学生都寄宿。
我曾经有一年多住在机修车间改建的教室和宿舍边上的小房间里。
课室和宿舍的外面,是农民种的甘蔗地。
我的房间非常简单,一张两块床板拼成的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旁边还有一个木板柜放衣服。
徐闻地,虽然说在北回归线以南,夏天非常炎热,但冬天也非常冷,经常有霜冻。
那时候我也只有一张被子,一件棉袄,没有什么床垫,冬天睡觉时把被子的一头用绳子扎起来,被子一半垫一半盖,上身再盖上破棉袄。
有一年冬天,我晚上冷得睡不着觉,朦胧之间,似乎听到床下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我起来拿电筒一照,有条蛇在空无一物的床底下。我连忙抄起门后的一根棍子把它打死,然后上床继续睡觉。
第二天早上仔细一看,不看犹自可,一看倒抽一口冷气:原来是一条一米多长的剧毒银环蛇。
又有一天,我打开木板柜找东西,翻开柜子最低层的一对旧衣服时,只见衣服里面躺着一团绿色的东西,尽管我当时近视眼,也马上知道这是躲进来过冬的竹叶青蛇。我不敢怠慢,趁着它还在冬眠,马上把它打死。
我说的房间外面,住着60多个男学生,这两条蛇没有钻到学生宿舍里去,也算是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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