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在广东长大的我,十七岁以前对自然界的冰和雪的印象只停留在书本和影片里。
1.北京的冰雪
1966年大串联,我和同伴几个同学来到北京,12月份的一天,天上飘起了细细的雪粉,尽管一落地就化了,还是终于让我这老广生平第一次看到了雪。
我们来到颐和园,当时昆明湖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有人在湖面上溜冰。在这之前,我见过的冰就是鱼货市场上用来冷藏鲜鱼的冰块,我们那里见过这么大一片水面都是厚厚的冰!记得当时我们确实是兴奋了一阵。我和王添等人在湖面上跑步,然后滑行,美名曰“溜冰”。冰面上很难保持平衡,我们都不知摔了多少跤,屁股都摔疼了,可我们都不在乎,玩得不亦乐乎。
2.爬雪山过草地
1986年,20年后,我在英国终于看到了一次真正的大雪。
那一年,我在英国中部的考文垂市攻读学位课程。12月份,一天晚上天上突然下起了大雪。早上起来一看,外面白茫茫一片,到处都是厚厚的积雪。我终于看到了真正意义上的雪。
这天我们有课,于是我和几个同学边冒着鹅毛大雪,边从学校宿舍往教学楼走。路上没有人。积雪差不多有30公分厚。我们分不出哪是路,哪是草地,深一脚浅一脚地艰难前进,一边走,一边开着玩笑,把这比喻成爬雪山过草地。平时15分钟的路程,我们走了一个多小时。当我们满身大汗到达教学楼时,得知因为大雪,停课了。不过我并不觉得冤枉,因为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体验,真的很开心。
3.六月飞雪
从小就听说过《窦娥冤》的故事,知道六月飞雪是不正常的事。
来到南非,在这个地处南半球,季节与北半球正好相反的国度,我真正经历了六月飞雪。
每年六月,正是南非的严冬。尽管是冬天,约翰内斯堡平时并不下雪。
2007年6月27日这一天早上醒来一看,窗外花园里的树上挂满了雪花,草地一片白茫茫。我急忙叫起了妻子和儿子,到花园里欣赏起雪景。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雪,兴奋之情和我当初第一次看见冰雪一样。当然,这里的雪远远比不上我在英国经历过的大雪,连雪人都堆不起来。但我还是兴致勃勃地和儿子到外面步行了半个多小时,欣赏这平时无法见到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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