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前,我在广东省湛江地区徐闻县的五一农场拖拉机站中学教书。
那时候,在同一所中学教书的省实知青有八九人之多,占了全校教师近三分之二。
每年的中秋节,学校开学了,不准教师回家探亲,中秋节的晚上,学生回家了,我们一帮男知青教师会聚集在中楼的天台过节。
说是过节,那个年头,物质匮乏,中秋月饼是“扔死狗”的硬邦邦的“北方月饼”,水果是按人头配给的苹果(被老工人称为又贵又不如番薯好吃),我们还会自己掏钱卖点糖果饼干,到集市买点花生煮熟。
当一轮明月升起时,我们对着皎洁的月亮,尽管心底有着无尽的对父母家人的思念,但不约而同,没有谁提起家和亲人这个敏感的话题。我们吃花生打,扑克牌,讲笑话。打牌输者罚吃月饼。
那硬邦邦的月饼,被罚吃的滋味,恐怕没有经历过的人体会不出那种痛苦......
这种痛苦,不光是撑爆了肚子还要往里塞的感觉,还带着思念家人,渴望团圆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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